唐沁年吐完血之后,脸色倒是好了很多,呼吸也跟着平稳了些,不像之前那么吓人。
但她却怎么都醒不过来。
太医院的所有太医都来诊断了一遍,却毫无办法。
凌斯安心里有数,这大概是唐沁年身体里所谓得到药救了她一命,但又产生了变化,让他的年年一直醒不过来。
唐隐秋没有办法,可他不同。
他派人四处去寻找沈盘,各地张贴告示,只要她还在大晏,就定当能看到!
凌斯安坐在唐沁年床边,握着她的手,轻轻的捏着。
“早上你那便宜姐姐来了,给你送了碗什么汤,我没让她进来,”凌斯安语气温柔,“看见她我都嫌晦气。”
唐沁年这次摔下池塘,唐隐秋说查出来是意外,可他凌斯安却不信。
唐沁年小时候从假山摔下是假的,那这次难道不会再是假的?
在自己家里,都是走了上万次的地方,那晚唐沁年又未饮酒,怎么会掉下去,怕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主子,”小蔚敲了敲门,然后走了进来,“查到了。”
“怎么说?”凌斯安不相信唐隐秋,所以他选择自己调查。
“那日当值的家丁,觉着宫宴散的晚,便偷了懒,有的去睡觉,有的去吃酒了,”小蔚低着头,面无表情,“没有去巡府。”
那晚,要不是刘姑姑去叫他们,他们都不知道主子们已经回来了。
“这和丞相说的倒是不一样。”凌斯安继续看着唐沁年。
“他们怕被惩罚,便窜供了。”凌斯安没有说不一样在哪,但小蔚已经知道并开始解释了。
“那你怎么知道的?”凌斯安转头看向小蔚,挑了下眉。
“我打断了他们几人的腿,”小蔚还是面无表情,“这些人都不是很有胆识的,一害怕都招了。”
“嗯,”凌斯安点了点头,“做得好,你找人去盯着唐沁昭,要是她有什么异常,及时告诉我。”
“是!”小蔚点了点头,看了眼唐沁年,然后就出去了。
她对唐沁年还是心存愧疚,到底没能护着她。
“你这身边,倒是没几个好人,”凌斯安整理了下唐沁年额头上的碎发,“都说深宫无情,里面最是危险,我怎么觉得,你这更危险。”
“他们原本想把我们的婚期定在半年后,我觉得太慢了,”凌斯安慢慢的跟唐沁年说这话,“便让他们换了个日子,换到了三个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