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渊接过信,抽出来看了眼,见上面的地址是城外一个琉璃厂,且信上只有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的话,“这什么意思?”

    叶七摇摇头:“奴才不知。这信……”

    “寄出去吧。”谢渊把信还给他,“只要不离开东宫,她的要求都满足她。不必再到这里汇报。”

    “奴才遵命。”

    叶七恭恭敬敬出去,依照地址,把信寄了出去。

    傍晚,陈福来到四六小院,说:“殿下待会到这里用膳过夜,影良媛要做好准备。”

    向云疏哗啦哗啦磨药,头也没抬:“知道了。”

    很快,满满一桌晚膳就送了过来,小小院落顿时飘满了香味,和药味混在在一起。

    一直到天黑透,谢渊才姗姗来迟。

    他脱掉外袍,露出里面裹着锦带的绯色长衫,窄腰阔肩,绯色衣衫衬得面如冠玉。

    “过来陪孤用膳。”谢渊净手后,坐到桌边,看了眼依旧坐在廊下磨药的向云疏。

    “快磨好了。”

    片刻后,向云疏收起东西,站起身,拍拍衣衫,坐到桌边拿起筷子就吃。

    “听说你一整天都在这里磨药?”谢渊看了眼她的手,“你需要什么药,太医院都有,让叶七去取便是。不必亲自磨。”

    “你不懂。”

    “什么?”

    “我要配制的是毒药,太医院怎么愿意给?”

    “你……”谢渊夹菜的手顿住,“你要给谁下毒?”

    “整个东宫。”

    “不要发癫。”谢渊继续吃菜。

    “你信不信你吃的菜里,就有我下的药啊?”向云疏一双星眸,灼灼盯着他。

    谢渊的手僵住,不知是该继续吃,还是把嘴里的菜吐出来。

    因为对方说的很有可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