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长子刘辩,南阳何氏,早已临渊而行,随时可能倾覆所有。
所以他们必须杀了刘牧,或者刘宠,让天子别无选择,只能钦定刘辩登上储君之位。
可惜。
他们都没想到。
二人商讨之事,仅半个时辰便传入南宫。
南宫北阁,玄武阙,阙门处伫立着铜人黄钟,内部灯火通明。
刘宏翻看着大将军府内大谁卒呈递的密报,风轻云淡的笑道:“皇后,小黄门,朕的南宫成了筛子,秘事尽泄啊。”
“咕嘟。”
阴影处,蹇硕吞咽着唾沫。
刘宏没有怒斥,没有狰狞大吼。
他却如狂风中的一株枯草,好似随时都要折腰荡去。
外戚勋贵,当朝大将军,竟然谋杀大汉宗王,大汉骠骑。
这是天子的家事,他一介奴婢不敢搭话,但知道意味着无法脱身,更可怕的是南宫被渗透,连他传密诏都被外泄。
这对刘宏而言是冒犯天威,对大汉更是不可容忍的存在。
“蹇硕。”
“你说朕当如何?”
刘宏身上散发出一股疲态。
屠夫终是屠夫,目光短浅的蠢货,不可成大事。
若刘协有强大的母族,他定然借此废去何进大将军之位。
可惜,刘协母族不兴,刘辩的母族不堪重用,他为大汉,为刘辩留下的倚仗,竟然因为何进的愚蠢兵戈相向。
“陛下。”
蹇硕胆寒道:“可以暗召大将军入宫斥责。”
“错了。”
“你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