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你家富,勿要炫耀了。”
李彦捂着额头,从腰间摘下布袋丢在桌案上,说道:“某来时没拿什么贵礼,只剩下一些干枣。”
“额。”
王越嘴角狠狠一抽。
他作为大汉剑圣,国子剑师,差这点干枣吗?
童渊张了张口,无奈道:“义弟,不如你先去拜访一下奉先的府门?”
“算了。”
“他又不在洛阳。”
李彦嗑着榛子,又抓了两把栗子,核桃,杏仁揣入布袋中,说道:“某家贫,见不得你如此奢靡,待奉先回来让他给你结钱!”
“不必。”
王越哭笑不得道:“你们有话直言!”
“颜家。”
童渊将颜风的符令放在桌案上。
“咕嘟。”
童渊饮了一杯酒水,眸子复杂道:“当年,我们在并州关外杀过鲜卑人,乌桓人,可称生死之交,但颜家之事某不能掺和!”
童渊眸子一沉,问道:“子龙可以吗?”
“不成。”
“大汉伐罪,无赦。”
王越摇了摇头,沉声道:“此话对他们从戎之人而言是天宪,纵是他们的亲族背叛大汉,不臣于天子,皆可杀之;你若是在他面前请求保住颜家,他会反劝你休了颜家女!”
“可有其他办法。”
李彦正襟危坐,罕见的肃然道:“你指条路,某亲自去跑。”
“颜家有什么?”
“他们拿什么去赎罪?”
王越侧目道:“非是某心直口快,当年张津来洛阳,陛下说了一年之内若除不尽恶士,会让冀州明白什么是大汉王师,颜家可有听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