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长这话没说完,却又好像说完了。

    战承勋明白他意思,但既然亭长没戳破,那他自然也不会主动戳破。

    只是再想想那位先生…

    眼眸渐渐沉了。

    但他并未再继续追问亭长,转移话题聊起别的。

    战承勋是先把亭长送回家并与之道谢后,这才回来的战家。

    战老夫人已经醒了。

    战承勋先来看看母亲,确定母亲没事了,便把拜堂的时间告诉母亲,问其意下如何?

    战老夫人当然是没意见。

    只是她这胳膊断了,恐怕没法给参加仪式。

    苏若卿立即道,“我给母亲的胳膊打了石膏,母亲现在就可以下地自由活动。”

    战老夫人并非是觉得自己受伤,行动不便才说没办法参加仪式。

    她是怕冲撞。

    在这个封建的年代里,受了伤的人是不能参加红事的,视为冲撞喜事,对新人不好。

    苏若卿还真是不知道这茬。

    看向旁边战承勋。

    她没说话,但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是在告诉战承勋:我不在意,也不信所谓的冲撞。

    战承勋自小生在将门,除了受伤不能进宫,这是规矩,其他的他都也不在意。

    他的拜堂仪式,他也希望有母亲在。

    只是也要经过卿卿同意。

    现在卿卿同意,他便道,“父亲不在,母亲若不参加,儿子是会被人戳脊梁骨的。”

    他很了解母亲脾性。

    自从战家被流放后,母亲做很多事儿都小心翼翼的,尤其可能会伤到对子女的事儿,她更是不敢触碰。

    所以,此刻倘若他说自己不在意之类的那些话,母亲肯定还是不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