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白耐心告罄,盖好笔帽,闲散地靠着办公椅,“见完了,那你可以走了。”

    杜元洲脸皮厚,根本不在意他下逐客令,随手捞起茶几上的杂志,翻开一页,“这年头,男人结婚,连媳妇都要藏着掖着,兄弟们自然是想见一面。”

    见他说实话,江时白眼底划过一丝暗芒,俯身摁下内线电话。

    “许秘书,进来一趟。”

    “好的,江总。”

    杜元洲闻言翻杂志的动作微顿,挑眉笑道:“怎么?真要让那位小美女跳槽?”

    以前他问这话时,江时白可从来没给他回应,只会让他滚蛋。

    江时白没回答他的话,听见敲门声后,让许羡进来。

    许羡一进入办公室,就感觉两人之间氛围奇怪,一个笑的意味不明,一个笑得妖孽众生。

    “江总,您有什么吩咐?”

    江时白对着杜元洲抬了抬下巴,声音里藏着笑,“他想见你。”

    许羡“啊”了一声,澄澈的眼眸对上那双同样诧异的眼睛,两两相望。

    杜元洲脑袋一时没转过弯,声音不解,“我想见你老婆,又不是她。”

    江时白从容地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许羡旁边,亲昵地牵起她的手,唇角扬起弧度,“介绍一下,这位是我太太,许羡。”

    “他是我的发小,杜元洲。”

    他握的是许羡和杜元洲礼节性握过手的那一只,轻轻剐蹭她葱白的指尖,像是要覆盖掉原本的气味。

    男人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的对碰让许羡略感不适,但在外人面前,她不能拆台,得体地对杜元洲笑笑。

    “我靠!你,你——”杜元洲瞪大眼睛,倏地站起身,“你”了半天,憋住一句,“你们夫妻玩得真花。”

    总裁和女秘书,表面上下级,背地里暗度陈仓。

    没想到正经人江时白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谁能玩得过他呀?

    他这个情场高手都自愧不如。

    许羡的手倏地一紧,意识到还和江时白牵着手,赶忙松开一点。

    江时白则是晦暗不明地看了她一眼,玩得的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