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柔妃都有些诧异的起身,这位平时鲜少进宫的祖宗怎么来了?
“参见长公主!”
柔妃上前搀扶住她,一副亲热的样子:“长公主进宫怎么不跟臣妾说一声,还以为一个小小的生日宴您不赏光了呢。”
翌阳在一众盛装打扮的女眷中显得十分素净,一件青兰色绣竹锦衣,手里还捏着一串佛珠,她不留痕迹的避开了柔妃的手,看向被提溜在半空的女娃。
凤儿眨了眨眼盯着她,好像有点眼熟。
“既然是你的好日子,怎么弄的鸡飞狗跳的?”
柔妃解释道:“您看看侯夫人,她脸被那丫头碰了之后就红肿发痒,太医说是被抹了东西,若不是她动的手,搜过身也好自证清白。”
翌阳看着那个绣着人参的小包包,不会错的,跟她当初恍惚间看到的一模一样,虽然当时那小姑娘戴着面具,但她可以确信就是这孩子。
“你们好好看看她才多大,邀请人家来宫宴,却合起伙来欺负一个孩子,说出去你们不嫌丢人本宫都觉得无颜。”
孙楚然弱弱道:“可是长公主,臣妇的脸……”
“你认定是她了?若她的包里找不出奇怪的东西,你可愿意磕头赔礼?”
孙楚然傻住了,磕头赔礼?让她给一个孩子?!
她憋着一肚子气瞪着凤儿,怎么也想不通,一个刚认回来不久的野孩子,怎么就让深居简出的长公主为她出头?
翌阳转了转佛珠:“本宫听说这种风疹不及时治可是要留疤的,你倒是有时间在这里跟个孩子扯皮。”
孙楚然脸色一变,急匆匆的离席找太医去了。
柔妃不悦的揉了揉手帕,不过顷刻又转为笑脸:“这个侯夫人也真是的,还是这么莽撞,好了,摆宴吧,长公主,您上座。”
翌阳摆了下手,顺势坐在了娴嫔那桌:“本宫就不喧宾夺主了,不过蹭个饭罢了。”
江婉抱着凤儿坐下,感激道:“多谢长公主解围。”
翌阳碰了碰凤儿头上摇晃的小蝴蝶:“小丫头,还记得本宫吗?”
“哎?”江婉诧异的看向凤儿,“你见过长公主?”
凤儿的眼神里全是茫然:“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
翌阳笑了笑,左右看了圈:“太子没来?”
娴嫔亲自给长公主倒了杯茶:“同在宫中也不怎么见到他的,皇上更是对那孩子不管不顾,也不知道他身体现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