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旁，李杨白着一张脸坐在那，身子有些微颤。
“黄毛，你说真的？消息准确吗？”
红着眼，黄毛艰难的点了点头。
“真的，准确，他们想必马上就要来了。”
说着，他转头看向窗外，眼里充满了惧怕和悔意。
看到他这样，李杨变了变脸色，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黄毛，我求你一件事。”
听到他的话，黄毛的睫毛抖了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也知道我该怎么做，但是我有要求。”
事已至此，有些话他不得不提。
李杨没犹豫，直接应了声。
“你说，只要你提，我保证答应！”
“我要钱，我要你替我尽孝。”
“我答应你！”
“口说无凭，立下字据。”
拿出事先写好的字据，黄毛郑重的推到了他面前。
扫了一眼，李杨咬牙签下了字。
“按手印。”
点点头，李杨用力按下手印。
看着签好字，按好手印的字据，黄毛嘲讽的笑了笑。
“我爸妈这辈子也算没白养我，最起码有人给他们养老送终了。”
留下这句话后，他拿着字据转身离开。
次日傍晚，上河村警笛作响，黄毛被抓走了。
李杨藏在人群里，一张脸白到了极致，但却没敢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