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姐姐怎么会问起她?”李杏杏说道。
“她……”太子妃刚说了一个字,外面就有太子妃身边的婆子进来,俯在太子妃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庞夫人同李杏杏眼见得太子妃的脸色难看的不行,咬着牙,一张脸色半青半铁,隐隐一副快要火山爆发的模样,却最终只点了点头,只说道:“我倦了。”然后带着一身的戾气走了。
“出了什么事?”庞夫人自言自语。太子妃这样的火气,却一言不发,这是忍什么呢?
李杏杏又怎么答得出来,横竖不过是太子的事。
感觉到大女儿走了,庞夫人才觉得小女儿伏在自己怀里不抖了,太子妃离开,屋子里的温度都升了几度,连着庞夫人自己,都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外人都道太子妃贤德,同太子一般是和善之人,但其实家里的人都知道,太子妃的脾气并不好。
因为是这一代的嫡出长女,又同太子定下了亲事,所以太子妃其实并不是长在庞夫人身边,大家都觉得她迟早是这一代的凤女,早几年,她是得太夫人亲自教养的,这其实说来是一件好事,太夫人也是公主出身,一身的气派、风度无人可比,她随意养几年,太子妃这嫡出长女,就明显要比几位妹妹更明理懂事、雍容华贵。
只是太子妃高高在上惯了,那脾气在太夫人面前还能忍下,在其它人面前便不会收敛,每每坐在太夫人身边,就算是面对着祖母、母亲,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倒并不是说看不起谁,而是那种气质,一派的高贵,本能的高人一等,不屑与任何人伏低做小。
别说李杏杏了,庞夫人都有三分怕这长女。
后来太夫人有些老糊涂了,太子妃又嫁进了皇室,任是谁都要高贵过她,太子的地位又不稳固,才磨得她的气质圆滑起来,那傲人的锋芒有所收敛。
但就算是这样,这世上能够让她咬牙忍下来的事,也只同太子有关。
殊不见今夜李奕年被王怡真副成了那样,太子妃也没有现出这样的怒容来。
“莫非又是太子出了什么事情?”庞夫人小心说道:“不是我说,太子也有些……太没用了吧?”
太子这对夫妻,是典型的女强男弱,太子妃自从嫁过去,对太子的处处维护扶持,要庞夫人来说,就跟她这亲娘对李奕年,也没什么区别了……想到了李奕年,庞夫人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心疼,“前世那个王怡真真的淹死了?那可真是老天有眼,要我说,就是死,都还坑了夫家的聘礼,这种祸害,就该这样的死法,无儿无女、死无葬身之地,她若要嫁人,才是扫把星上门呢,也不知道她许的哪一家?你可还记得,若还记得,我早早去打个招呼,也让这可怜的人家,能远远的避了她去。”
“母亲。”李杏杏皱眉。
庞夫人却说道:“唉呀,这有些什么,李家女儿凤女命格,能预知未来,虽然不至于人尽皆知,可是也不是无人知道的,你早前说怕凤女的身份,引得你姐姐不高兴,家便都瞒着,如今你姐姐都知道了,我们为什么还要瞒,之后无论是嫁去镇国公府还是谁家的府上,只有恭恭敬敬供着你的。”
李杏杏想了想,确实如此,不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因为她并不像传说中太祖皇后那样是预知梦啊,她所知的一切虽是梦中,却是亲身经历,最重要的是,如今一切已经改动太多,就连她自己,都不敢再照前生行事了。更何况,她前生除了娘家发生的那些惨事……别的,她也并不知道太多啊。
比如王怡真到底是定给了谁家,她就并不知道。
“左右不过是续弦,也不会是什么好人家吧?”李杏杏说道。
“我就一直盯着她,她给丹阳郡主忙前忙后,坏了你哥哥的前途,我有的是办法叫她谁家也嫁不进去,更别说之前还有纪家那裙子的事,我叫她这辈子名声臭到烂大街,连继室……不,连给人做妾都别想。”庞夫人冷笑着说道。宋国公府虽然没什么实权,可是有实权的姻亲却多了去了,除非王怡真嫁的是不上门面的泥腿子,否则她就想嫁个读书人,宋国公府都能给她搅黄了。
庞夫人现在,满腔的恨意,除了王怡真,其它的人……如大房姐弟什么的,已经完不能再占据她的心了。
李杏杏皱了皱眉:“母亲不是说,大房可能相中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