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咸福宫大婚,你送上贺礼,是因为往日的情分,还是因为其他?”
温家书房内,帘帐蔽窗,房间内有些幽暗.
贾环与温严正隔着一个小几而坐,开门见山道。
温严正闻言,瞳孔微微收缩,眼帘抬起,看向贾环,道:“怎么,是为了这件事?”
贾环抽了抽嘴角,没有说话。
他不信,温严正会幼稚如斯。
温严正脸色渐渐难看起来,道:“我若有异心,又怎会堂而皇之送礼?”
贾环抓了抓脑袋,苦恼道:“叔父,何故凭白生事?”
“什么叫凭白生事?”
温严正脸色阴沉,道:“皇孙曾有旧恩于我,我不能报之。
莫非,连一份礼都送不得?”
贾环眉头微微皱起,看着温严正,道:“咸福宫那位,可曾联系过叔父?”
温严正断然否认道:“从无!纵然当日送礼,咸福宫也无人答谢。”
贾环咂了下舌,倒吸了口凉气,眼神无比忌惮道:“越是如此,那位也就越忌惮啊!”
温严正嘿了声,眼神执拗。
他自负光明磊落,行事无不可对人言。
旁人怎么想,他也管不着。
但若宫里那位,只因此事就对他“另眼相看”,却也忒多疑了些。
贾环见温严正这幅模样,就知道他心里真的想左了。
也许,是因为他实在感怀当年太上皇和赢历对他的恩德……
念及此,贾环面色微变,犹豫了下,问道:“叔父,如果……赢历以昔日恩情相迫,想说服叔父支持他。
您会不会……”
温严正沉声道:“环哥儿,你莫当叔父傻了。
赢历当初对为叔的恩义,多是顺水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