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薄西山,天色渐晚,正是酒楼生意最好的时候。
宋明明意识到自己只怕是走错了方向,想要咬着牙,忍住身上一股股如同蚂蚁啃咬般瘙痒,想要打一辆黄包车回家求助。
可偏偏一连几辆黄包车都被别人叫走了,低着头发不出一点声音的宋明明心急如焚。
刚才喝的东西药效如今一个劲地发作,宋明明的脸自己都觉得烫得厉害,身体也越发瘫软。
今日着实邪门,哪怕是宋明明撑着力气走离人群多跟自己抢车的地方,也没见到一辆黄包车。
他用一种极其别扭的姿势,尝试驯服自己身体的药性,忍住下身泛滥的春潮,凭借最后一丝理智往家的方向走。
晕乎乎的脑袋似乎让宋明明本就刚刚醒来的意识越发朦胧,看着周围的建筑身子如春潮一般发热,但心却冷得出奇。
这栋茶楼再过几年就会被敌人清洗地只剩满楼尸体,那处洋房也会成为废墟。
大帅因为军令撤离的南京城,导致敌军不费出灰之力就闯进来了。
一阵不受控制的热浪袭来,宋明明再也看不清身边的建筑,直直向旁边倒去。
意料中的痛苦没有出现,宋明明好像是跌在了一块冰凉的玉雕上。
如同久旱逢春霖般的舒爽,宋明明不由自主的蹭了蹭靠着的人。
接下来他好像整个人都腾空了起来,兴奋地宋明明直接伸手盘住了身边那人的的脖子凑的越发近了。
那人按住宋明明一直不安分的手,身子挺拔地将宋明明整个人圈在怀里。
一直跟在那人身后的汽车司机也颇有眼力见地跟了上来,为他们两人打开了车门。
宋明明被药物控制着身体,整个人发出难受的嘤咛和难耐的喘息声。
前面的司机紧绷着身体,假装什么都没有听到,连汽车的后视镜也不敢瞟一眼。
宋明明整个人在一种半睡半醒的状态,闻到那人身上有一股隐藏极好的血腥味道。
虽然气味极其微弱,但在自小被金贵香料熏陶的宋明明鼻子里十分明显。
这像是宋明明濒临死亡时,在破庙里面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回想起那段不好记忆之后的宋明明,又因为这人不仅难闻还控制自己双手双脚,直接难过的哭了起来。
声音又小又弱,跟往日嚣张跋扈的性子判若两人。
哭声响起,本来阻拦宋明明脱衣物的李之遥顿了一瞬间,到底还是松开了宋明明的手腕。
李之遥是松手了,可宋明明算是彻底放飞自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