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沈卿禾人拦到怀里时,她身子轻抖了下,嘴唇溢出小小的一声,随后呢喃了一句:“疼。”

    还不是怕她晚上又噩梦睡不着,半夜醒来,第二日精神也不好,这么轻抱着她了,还在喊疼。

    陆胥顿了顿,耐着性子出声问道:“那要怎么才不疼?”

    “我……”沈卿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身上那么硬,挨着就是会很疼,像被一块大石头硌着一样。

    见她不说话,陆胥也没再说什么,只是抱着她的手臂又放得更轻了。

    第二日沈卿禾醒的很早。

    太阳刚升起,暖黄的阳光洒在窗台上,沈卿禾坐在窗边梳妆,树影斑驳,打在梨木刻雕芙蓉花的妆台上。

    橘白在她身后为她梳头发。

    沈卿禾出声问橘白:“陆胥他什么时候起床的,现在又去哪里了?”

    她早上一睁眼陆胥就不在了,身边的被子还留有一点温度,感觉他应该才起床不久。

    “二少爷起来有一阵了,去哪奴婢就不知道了。”

    橘白手上拿着梳子,一手挽住她的头发,如丝绸般,乌黑顺滑,真叫人羡艳不已。

    “但今儿一大早二姨娘送了些东西来,全被少爷扣下了,说是不准拿给夫人您。”

    沈卿禾疑惑的问:“什么东西?”

    橘白说道:“不过就是些燕窝,人参类的补品,还有发簪首饰之类的。”

    听起来也没什么。

    所以为什么要扣下?

    沈卿禾觉得陆胥做的有些事都好奇怪。

    橘白为沈卿禾盘了个简单的发髻,瞧着十分清爽,沈卿禾对着镜子里看了又看,不由笑道:“这是你近来学的新样式?”

    “奴婢会的多着呢。”橘白摇头,回答道:“少爷说待会儿要带夫人您去后头庄子里,特意吩咐了穿戴轻便些。”

    “竹林后头的庄子吗?”沈卿禾疑问道:“去那儿干什么?”

    “今儿是三少爷生辰,估摸着二少爷是要为三少爷庆生吧。”

    橘白笑道:“往年为三少爷庆生,少爷可是谁都不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