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许舟月不用想着如何讨好谢渊,也不愿与孟清姝虚与委蛇,每日躺在嘉月阁过她悠闲的小日子,子衿在帮她收拾行囊。
昨日她让子衿找个手脚麻利的小厮递了消息给苏君屹,她也打算在桓县住上四五日,过了灯会才回来。
那时候孟清姝痊愈,必定找她报复,她便可以趁机惩治孟清姝。
一切计划的完美,可许舟月不知,她的信笺早已落入谢渊手中,苏君屹向她表示歉意的信笺落在谢渊手中。
两张信笺将明黄的烛火中燃烧成灰烬,在谢渊看来这如同许舟月与苏君屹的交集也灰飞烟灭了。
转眼间到出发那天清晨,许舟月秉承着财不可外露的经验,一身素衣,一头青丝用支木簪束在发顶,身形清瘦,一身平静淡然的气质,站在挺拔沉稳的谢渊居然丝毫不输。
孟清姝虚弱地提着木食盒上前,轻笑道:“依依…世子妃与世子前去庄子纳凉,清姝不能侍奉在侧,今儿起得早做些点心,还请舟月不要嫌弃。”
有前车之鉴,许舟月不敢收孟清姝的任何东西,她视线扫过府门前的行人,讥笑一声,孟清姝就喜在这人多的时候逼她。
“世子妃是嫌清姝手艺不好吗?”
许舟月白眼一翻,正想着开口,谢渊斥责道:“知自己手艺不好还送人,且府中没有厨子吗,需你亲自动手,到显得本世子亏待你似的。”
“妾并非这个意思。”
孟清姝小脸一白,战战兢兢地收回手,谢渊再次开口了:“孟夫人在这些事用心,操练也得更费心才是,本世子回来必定会检查。”
许舟月看到孟清姝摇摇欲坠的身子一乐,压着嘴角,伸手扶一把孟清姝,道:“孟夫人身子还是如此柔弱,训练确实该加强些。世子,您说是吧?”
谢渊点头,淡淡嗯了声,孟清姝气极了,却只能顺从应下,还得夸一句世子妃说的在理。
许舟月快忍不住笑意,急忙背过身,消瘦的肩一抖一抖的,谢渊瞧着觉着可爱的紧
夏日的清晨,风微凉。谢渊指尖抚上衣角,抿着唇踌躇一会儿,将自己的披风取下来轻轻的披在许舟月肩上。
小姑娘立刻像触电般转身,有些戒备的望着他,他无奈道:“等下有你费心的事,切莫着凉了。”
知小姑娘立刻会反驳,谢渊转移了话题,“时辰差不多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他垂下手,与许舟月十指相扣,将她带到马车上。
许舟月鼻尖全是属于谢渊特有的清冽气息,她长睫颤了颤,晃了下神,清醒过来时她人已坐在马车上。
谢渊为她斟了盏茶,推到她面前。
许舟月定睛一看,是一盏花果茶,她微微讶异,眼神有些复杂。
她品不来什么名贵的茶,觉着味苦,上辈子因这事被那些豪门贵妇人嘲笑,为了谢家的颜面,便学着品茶。想着谢渊爱茶,便特地学了煮茶,可惜一次也未在他面前施展过。
这一世,她不必忌讳着谢家,口味又恢复到从前,不过令人讶异地是谢渊如何得知的,他今日与她一同前往便足以令她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