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许舟月将谢渊推给孟清姝,就算语气含着嘲讽,当事人也忍不住心上一蛰,漾着疼。
他触电般地抬头,看了许舟月一眼,见她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苦涩一笑。
孟清姝也是第一次听见许舟月如此说话,微微讶异过后,又开始戒备起来,抬手将落在脸颊边的碎发勾耳后,腼腆地笑道:“妾无碍,不劳世子费心了。”
谢渊赶紧接话:“孟夫人说了无碍。”所以与他无关。
许舟月读懂他的眼神,冷嗤出声:“孟夫人作为世子的妾室,又与世子青梅竹马,合该去看看的,您应该有时间。”
最后意有所指,孟清姝一头雾水,谢渊到是一下便懂了。
绕来绕去还是到那晚的事上。
他想不到异常,只是净身的时候嗅到花香,原以为是府中种的花的香气,后来到了净室才知。
谢渊瞳孔猛缩,看向许舟月,暗想她不会是以为他几日没在府中都出去鬼混了吧。
有了这猜测,他着急解释,可是来不及了,余氏回了府,周遭一片骚动。
他见着许舟月迎上去,便想等这事解决在去解释清楚。
镇国公进宫复命去了,心疼余氏车途劳顿,便让她先回府。
两年不回家,回家便多两个儿媳妇,余氏对自己儿子的作法一清二楚心中憋着气,她就是将门出生,性子直来直往,风火火地进了门,等门一关,温和地送走儿媳妇,抄起红缨枪追着谢渊打。
“小兔崽子,你看看你做的混账事,竟敢趁我和你不在家私自做主,甚至还......”
余氏找不到文绉绉的措辞形容,便越想越气,实打实的两棍都落在谢渊背上,震得她糊口发麻,但自家儿子作的妖太可恶,她都替许舟月不值。
“手都给老娘打疼了,”余氏将武器一放,坐在木凳上猛喝了几口水,恨铁不成钢地看向谢渊,不解地问道:“舟月那丫头可比清姝老实许多,你怎么就不喜欢呢?”
“喜欢,很喜欢。”
谢渊呢喃道,双拳紧了紧,懊悔之意明显。
余氏见他这挫败地模样,火气更大了:“你喜欢你还这样作!”
噼里啪啦骂了一通,余氏还是认命了,毕竟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
谢渊武功在她之上,原不会被她打的,只是还是愿意被打,余氏想谢渊心中确实有愧的,清了清嗓问道:“你们现在情况怎么样啊,待我去说道说道,舟月这丫头心软,定会......”
谢渊委屈巴巴:“她要同我和离。”
“你说什么?”
谢渊声音更低:“她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