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校服一样,教材书也是立海大特意寄给她的。

    在兴致勃勃翻开语文书看着上面复杂晦涩的古文和的万叶集半分钟后,林檎重新合上了课本。

    少女茫然地看着眼前和老家私塾的简易诗歌、以及庄园教师教导的国富论、经济学原理等,完全不同类型的书籍,似乎意识到一个残忍的现实。

    她好像不适合...读书?

    难道她只能靠着放牛和种地为生了嘛!?

    踌躇间,宁静的擂钵街上空忽然响起一道刺耳的枪声。

    片刻后打起精神的林檎听到街道的深处似乎有隐约的尖叫和叫骂声传来。

    她愣了一下,丢掉课本站起身,走到门外辨认了一会儿,就朝着闹出动静的地方前进。

    距离暴雨那天已经过了几天,修好排水通道的擂钵街重新变回了那个夏日里闷热又冷漠的贫民窟,一路上有人听到声响也只是探出脑袋看一下,然后紧锁在自家房门后。

    不过今天路边的居民格外少,像是感知到了危险早早躲了起来。

    林檎顾不上这些,渐渐习惯擂钵街复杂弯曲的街道和小巷,她快速地在巷子里穿梭起来。

    直到走到中下层的一家八佰屋面前。

    在健太的补课下,林檎已经明白在擂钵街八佰屋就意味着杂货店。

    只是和城市里的不同,原本在日本古代贩卖蔬菜的八佰屋,在擂钵街通常为走私贩所营业。通常会倒卖一些城市里的普通商品,也会接受偷窃来的东西,评估价格后以食物来支付。

    总之就是黑色的交易站。

    每一家八佰屋后面都有一定的势力,否则不会明目张胆开在贫民窟内。不久前她也因为天真的跑去八佰屋询问能否打工,被康平他们误解为擂钵街内其他组织的成员,来打探他们底盘上的商店情况。

    不远处靠近无人居住底层的八佰屋无疑是最‘低等’的那一类,可在鱼龙混杂的擂钵街里,即使是这样也是贫困的居民不敢得罪的处在。

    而现在,一名林檎十分眼熟的女孩留着鼻血正趴在地上,努力在一群大人脚下,护着身边的蜷缩的瘦弱女人。

    鼻青脸肿的泉奈趴在女人身上,不停地对殴打她们母女的大人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求求你们放过我们吧,以后我一定会把钱补上,不管是偷是抢我都会去做!求你们不要再打我妈妈了!!”

    她骨瘦如柴的母亲更没有好到那去,额头上像是被人用钝物重击,留下的猩红血液早就染红她半张脸。

    此时躺

    在地上,还神志不清的在嘴里喃喃着:“没有钱...没有...”

    其中一个用脚踩在泉奈小腿上尖嘴猴腮的男人嗤笑一声:“没钱?”

    他扬着手里的手.枪,加重脚下的力道,听着泉奈呜咽着不敢痛喊出声,十分满意地狞笑起来:“偷了劳资八佰屋的东西就要还!还不起就拿你们的命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