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对你的心,生生世世,深情不渝。”纳兰月朗温柔而认真地说着,紧紧将花好拥入怀中。
“你怎么来这么早?我不会还在做梦吧?”花好自纳兰月朗怀中抬起头,看着他明显晒黑了一层,却依然温润如玉的俊脸轻声道。
“你说是不是做梦?”纳兰月朗说着,笑嘻嘻地用力捏了捏花好微红的小脸。
“你,就知道欺负我。”花好一边揉着被月朗捏疼的脸颊,一边假装委屈地垂下头。嘴角,却止不住地漾起甜甜笑意。“还说什么天涯蒲草请,让人等了这么久才来。”
“对不起娘子,我实在是身不由己啊。”纳兰月朗说着,右手温柔地攥紧花好微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左手轻轻指了指在晨风中轻响的花月风铃,“娘子,我现在无法与你朝夕相伴,但这花月风铃的每一声轻响,都是我在对你诉说着思念。”
花好望着月朗无比清澈的明眸,不语,眼里却氤氲起莹莹水雾。月朗的心意,她怎能不知?可是……
“好了,难得见一次面,你打算咱俩就一直这样傻傻地杵在这儿,让太阳晒干啊?”纳兰月朗一边说着,一边横抱起他心心念念的花好,大步向房中走去。
“喂!你要干嘛?”忽然被月朗抱起来,花好又惊喜又羞涩地大声喊道。
“能干什么?当然是给娘子梳洗打扮了!你以为我要干什么?”纳兰月朗一边说着,一边不怀好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身着淡蓝色锦袍的如玉公子轻轻将穿着单薄睡裙长发凌乱的清秀小女子放到床上,顺手拉好淡绿色的纱幔……
???
用过早膳后,暑气又变得浓重起来。而落花别苑,因满园花香而透出别样的清新。
作为纳兰月朗久久不来看自己的惩罚,花好让他帮自己细细地挑拣金银花,然后再装入绣着双栖蝶的锦袋中。而她,依偎在他身边,一针一线地为他们的孩儿缝着小衣裳。
荷花池边的凉亭中,他们各自忙着手中的事情,时不时地相视而笑,像极了一对寻常的恩爱小夫妻。
“娘子都开始给咱们的孩儿做小衣裳了,真好。”才装好两个锦袋,纳兰月朗的心就又开始痒痒起来,他一边抓起一把花瓣洒在花好头上,一边微笑着道。
“快干活!别搞乱。”花好一边假装生气地说着,一边举起银亮亮的针吓唬不听话的夫君。弯弯的眼眸中,满是温柔的笑意。
“啊?你别真扎到我!”看着明晃晃的针尖,纳兰月朗一边说着,一边惊慌地往旁边躲了躲。不知为何,他自幼就极怕那些细细的银针。
“好了,不逗你了。我怎么舍得扎你纳兰大才子呢?”看着月朗那惊慌的模样,花好被逗得咯咯地笑出了声。“对了,月朗,你猜猜,我腹中是男孩还是女孩啊?”
“一男一女!”纳兰月朗想都未想,笑着脱口而出。
“你想得美!”听月朗这样说,花好脸儿一红,伸手就去打他,却不想,手中的针竟真的扎到了他的胳膊上。
“啊!”纳兰月朗下意识地痛呼出声,膝上的竹篓顺势滑落,金色银色的花瓣飞散满地。
“没事吧?”见针尖竟真的刺到了自己的心上人,花好连忙放下手中的小衣服,拉过月朗的手臂,轻轻卷起衣袖,冲着那小小的针眼儿心疼地呵气儿。
“好了,你夫君可是文武双全的纳兰公子,哪里那么娇气了?”纳兰月朗说着,轻轻将眼圈红红的花好拉入怀中,安抚地拍拍她的头。
靠在月朗温暖的怀中,听着熟悉的心跳声,看着眼前荷花池中的并蒂莲,花好忽然对未来有了更真切的希望。她深信:只要两个人心有灵犀,总会有缘长情相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