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邬从霜干净利落的否认,“我遇到了一些事情,是……是陆后临救的我。”
夺嫡纷争之事太杂太乱,香蕊知道的越多,对她越不利。
她想见香蕊,并不是希望她真的为她做什么,而是想要见见她。邬从霜当然也想过让香蕊传递消息给林元晏,但香蕊这一世已经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她不想再将她牵连进来,所以最终她没有提到关于三皇子进城的任何事,而是与她像从前促膝夜谈时一样,说了许多闺房话。
只是时移世易,邬从霜从前与她聊得是梦想、未来,而现在她知道她成了婚,以家庭为重,聊得最多的便成了她婚后的事。香蕊这一次的婚事远比之前所定的那一门好上许多,听说她现在的夫君非常宠她,连厨房都不让她进。
原说君子远离疱,但她现在的夫君却日日为她做上许多好吃的。
难怪香蕊看上去圆润了一圈,因是这个缘故。
香蕊一开始还是有些害羞的,但实在是与邬从霜太熟络了,便也什么话都在她面前说:“我实在是有些恼,我每日回家他总要过来搂我一番,实在让人受不了,屋里还有他的母亲,这让人瞧见了,可不知道像什么话。”
“他喜欢你,自是想多与你亲近亲近。”邬从霜猛地被塞了几嘴口粮,心情却更好了一些,看到香蕊幸福,她就很高兴,“这些事是从前那个张福亦做不出来的。张福亦娶你是因为想让你帮忙洗衣做饭,伺候他;而现在你这位夫君娶你,是因为喜欢你。”
香蕊红扑扑着脸:“我自然是知道的……说到张家,前段时间他们出了事。”
“什么事?”邬从霜记得后来是花珑一定小轿嫁入了张家去,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香蕊回道:“花珑嫁入张家许久,却一直未有身孕,后来张家又纳了妾,那小妾很快怀上了,但就在前段时间,小妾腹中的孩子忽然掉了,张家一查,发现是花珑下了药。现在张家已将花珑扭送到了官府,花珑因从前是大夫人的丫鬟,正托了人求大夫人帮忙。”
还有这种事情?邬从霜怎么也想不到花珑与张家这么几年后,居然会发展成这样。
虽说张福亦贪色,张家母贪财,但好歹花珑入张家的时候,也是他们自己挑的,花珑入门的时候还带去了许多嫁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事。
“大夫人会相助吗?”
“大夫人应该早已知道此事了,但不知怎么的,她这几日身子不太好,一直抱恙着。”
若是这样,那就代表大夫人不想出来管此事了。
花珑原是大夫人安排给林元晏的,但林元晏没有收,之后她为了自己的前程便勾搭上了书生张福亦。若张福亦真是个好的,她也算得求仁得仁,但张福亦在那种情况下可与抛弃香蕊,自然算不上君子好人,花珑会有这么一天,也是注定的事。只是来的早了一些。
邬从霜与香蕊在房中聊了许久,直到李妈子端着吃食进来催促,她才依依不舍的与香蕊道别。
直到香蕊离开,她都没有提到任何关于三皇子的事,她心里很清楚,若是香蕊为她传递消息,一旦被陆后临发现或抓住,她的下场可想而知。
暮色已降临,邬从霜站在院中仰头望着漆黑的天空,今日乌云遮挡了月色,连星辰都无法看见。
她孤身立在那里,回想起了自己从前一世和现在一世的光景,发现除了逃离了林府那个宅院,其他的并无区别。所以她到底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还是没有改变?
院外有人脚步匆匆来去,拉回了她的神思,她抬起头看向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有一个下人见邬从霜询问,便上前来回道:“是公子下午时抓的一个人,不知怎么的撞了墙,额上都是血,现在正焦急的打水找大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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