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陶荣前一个冬天的时候就被警察捉过,留下了盗窃案底,所以这回被捉现行的他跟另外几人直接就被判了拘留十五日的惩罚,再加上官方默认的半月隔离期,被关的时间就更长了。
拘留有专门的拘留所,在北城的另一边,远得很,里头的日子怕也不会好过。
陶父和姚春梅没能把小儿子捞出来,帮付了罚金后,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去牢里受苦。
他们记恨陶田的不辞令色,接下来两个人几乎日日什么事情都不干,专往旮沓村来,往陶家门口坡下一坐,就一个辱骂一个哭诉起来,谁劝也不走,俨然是想给陶田添堵,败坏他的名声。
要不说这两人坏呢,见陶田并不搭理,便顺着男人去顾家小院屋后地里浇水的机会,摸清了道路,当晚就将一亩三分地上的青稻子全部摸黑拔掉了。
陶田是在第二天依常去顾家村浇灌土地时发现的,围起来的竹篱笆破了个大口子,里头长到人大腿的稻米被人胡乱砍倒,乱七八糟丢了一地,连根处齐断,眼看着是救不了了。
同自己有这么大仇怨的人,除了陶父与姚春梅不作他想,陶田心里明镜一样清,紧抿起唇角,转头就再次报了警。
不过这回没有证据,陶父夫妻在被调查了一番后,又被放了回来。
他们脸上带着明晃晃的恶意,继续得意地待在陶家不远处闹闹嚷嚷,显然一有机会,还是会再来找陶田的麻烦。
顾桩早从陶田的口中知道了陶父一家的过往事迹,对儿子漠不关心这么多年,上回也不知是怎么好意思腆着脸皮上门的。
还有这回明明也是陶荣偷他们菜在先,被抓也不冤枉,可听听门外那两人所骂与所做的缺德事,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眼看外头的两人变本加厉,而陶田受限制也不好当众暴力驱赶,心疼他的顾桩索性以牙还牙,寻出来一个破旧的脸盆,让男人装了脏水去泼他们的脚。
天气微凉下来,陶父与姚春梅也脱下拖鞋,穿上了线袜布鞋。
乍见到陶田端着盆开门出来,他们并没有要准备躲闪的意思,显然还做好了挨揍的准备,一等受伤就马上有理由报警抓他。
所以当那一盆夹杂着家禽种种排泄物的肮脏臭水出乎意料倒在两人脚前的时候,他们都惊呆了。
陶父与姚春梅的鞋子必不可免湿了大半,黏腻腻的感觉惹人几欲呕吐,甚至还有星点落在了他们的衣裤上,散发出浓浓的恶臭味,简直像是一脚踩进了粪坑里。
陶田倒完就利索地收回空盆转身进院子,一丝眼角余光也没留给两人,气人得不行。
直到他走了老远,陶父他们才想到要忍耐住腿上的脏湿追上去,口中骂骂咧咧:“好你个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往我们身上倒的?”
顾桩早就在前院里等着了,一听陶父的骂言,高声笑道:“哎呀,我们陶田就出去倒了盆水,谁曾想没注意,弄到了你们身上,又不是故意的,实在不行赔你们就是了……”
一听顾桩说要赔,陶父和姚春梅火气更大了,有眼人都能瞧出来陶田这是在故意祸祸他们!
“赔?好啊!我们这鞋、这袜子,还有衣服……”
陶父刚准备狮子大开口,下一刻就被顾桩堵了回去:“□□拿来,该赔多少我们赔多少,不会少给你们的……”
提及□□,陶父知道自己被人白相了,乡下人的鞋裤都从摊头上买,便宜得很,哪有什么□□。
再说就算有□□,只怕陶田跟他那屋里的人还有其他招式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