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夫人轻轻放下了茶盏。
沈清荷抬头道:"定当竭力而为!"
江夫人看着她，满意地笑了笑，总算解决了一桩心事。
沈清荷并不清高，相反，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目前需要钱。贫穷并不可耻，贫穷也不是罪过。
沈清荷觉得自己已十分幸运，托父亲的福，读了几年的书，若她大字不识，别说父亲的医药费，早在父亲病后，便会被王氏卖给别人。
她走进教室时，江游和江歌两兄妹已经坐下了。
这间屋子敞亮，原先只摆了两桌几案，江游来了之后，又加了一桌。
只是不知怎的，这两兄妹的座位挨得并不近，中间隔了好大一块距离。江游正闲闲趴在桌上，拿着毛笔，往不远处的书画篓投掷。一投一个准。
江歌坐在他斜后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脸上表情并不如以往欢快。
沈清荷走过去，将江游笔架上的毛笔全部收走，不顾他惊诧的眼神，带去了自己的位子上。
江歌听到响动抬起头来，看见沈清荷，微微皱了皱眉。出乎意料的，她什么话也没说，又低下头看自己的本子。
昨日王伊一番话，在她心中留下一个疙瘩。
沈清荷，真的是在欺骗她和大哥吗？
江歌昨日在竹林外等了江羡许久，等着等着她忽然怕起来，等不及江羡回来告诉她答案，她便又匆匆一个人跑回来。
她想起沈清荷过去说的话，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过她的身世和家人。
当时不觉得，可听完王伊的话后，江歌只觉得一阵冷意涌上来。
沈清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为什么把自己的事情掩得这么严实？
沈清荷见她今天状态奇怪，忍不住喊了一声，"江歌。"
江歌眼神闪了闪，没有抬头看她，低声道:"沈先生。"
江游见了好笑，忍不住跟着叫了一声，满含戏谑，"沈先生。"
这还是他头一次喊沈清荷先生。
"原来江歌这么怕先生啊？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请个十个八个的来。"
沈清荷转头看了他一眼，"二公子好。二公子之前都读了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