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游:"……"
这一节课因为多加了一个学生，沈清荷也只是粗略地问过江游从前的底子。江游被她问得不耐烦，并不十分配合。
江歌却难得乖巧，一改往日好动活泼的性子，安安静静坐在位上，练字背书。
课后，沈清荷收拾了东西要走，她还要去找掮客问合适的房子，正赶时间。
江歌沉默地看着她，看了许久，眼神复杂。
终于，她忍不住上前了一步，张口欲言。
"沈先生可是要出府？一起啊。"
江游越过江歌，走到沈清荷面前，轻轻笑了一下，"正好顺路。"
沈清荷愣住。
这里不就是他家吗？
他还顺路？
沈清荷忽然想起，难道江游是看到那张帕子了？
她点点头，正好，这件事她也要和他说的。
两个人往外走。
早上天色阴暗，云层厚重，可这会儿，太阳已挣脱厚云，展露出来。
阳光灿烂，微风轻快地在树梢上打着卷，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沈先生。"两个人出了院子，离丫头小厮远了些，江游率先出声，漫不经心的语调，"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教你的书，教江歌一个人就好。我就是来凑个数的。"
沈清荷脚步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
"母亲那边可能时常会问你我的近况，你知道怎么说吧？"
江游着实受不了被人管束的滋味，早点和沈清荷达成共识，早点脱离苦海。江夫人忙碌，又不可能天天盯着他上课，有沈清荷帮忙打掩护，他也能早一点出门过他自己的逍遥日子。
沈清荷抬起头，"二公子是让我欺骗江夫人？"
江游不以为然，"这怎么能是欺骗呢？我希望她开心，也希望你开心。只是一句话罢了。"
他话中有话，沈清荷几乎不敢置信，"你言下之意是，我如果不答应，二公子便要让我不开心？"
江游挑了挑眉，他停下步子，笑着看沈清荷，道:"沈先生还是挺聪明的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特别喜欢和聪明人说话。"